他从不对我说重话,却也没什么感情表达。
我以为他是情绪稳定的内敛型人格罢了。
如今看他安慰沈嘉敏才知道,他也有感性体贴的一面,
只是不是对我。
“既然如此,嘉敏就穿着礼服,代替我去敬酒吧。”
我提起婚纱,坐在沙发上松一口气。
“悦悦。”沈嘉言的语气变得不耐烦。
“别闹了,你才是新娘。这样让外面的客人怎么想?”
我冷笑一声,终于记起我才是新娘了。
“嘉敏还是个孩子,你不要跟她计较。”
“如果你心里不舒服,我向你道歉。”
他的语气哪里是道歉,分明在指责我无取闹。
我看着他和沈嘉敏,心中暗自盘算着老爸为我准备的嫁妆。
沈嘉敏把折腾得乱七八糟的礼服脱了下来,
却还是颇有心机地在衣架上选了一件造型别致的连衣裙。
我随手把她还过来的礼服扔进垃圾桶,换上我平时的衣服。
爸爸和宾客们见我穿着衬衫和阔腿裤来敬酒,都十分讶异。
“别提了,敬酒服被老鼠弄脏了,穿常服更轻巧。”
跟在我身后的沈嘉敏脸色难看极了,却又不好发作。
她看到服务员端来热茶,嘴角扯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。
我知道她又要整前世那些幺蛾子了。
她果然倒了杯满满当当的茶,颤颤巍巍地递给我。
“嫂子,我为刚才的事向你赔罪,你喝杯茶吧。”
模样十分诚恳,任谁都挑不出毛病。
沈嘉言用胳膊肘碰我,示意我接茶。
只要我伸出手,那茶便会不小心泼在我胸前,
前世的烫伤整整两个月才好。
我转身走到爸爸的生意伙伴那一桌,敬酒打招呼。
沈嘉敏只好跟着,热茶烫得她不断翘起手指。
这一桌都是身家百亿的公司老总。
婆婆想让沈嘉敏在他们面前留个好印象,以便将来嫁入豪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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